「西海云台的海域与下方海域有连结,有人要从下方海域上来!」比较令她皱眉的是竞有人可以掌握得到双方海域的相连时间,因为西海云台内的海每天不停的变更与下方海域联结的区域与时间!
当波浪渐趋平缓时,一个粗犷魁梧的身躯浮了上来!
「俱珈!」
见到海面上的人,舞天飞琉忙跃上海面,检视他周身各处。
「飞……琉……」像听到她的叫唤,俱珈睁开眼,神态有些茫然,仿佛一时遗无法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俱珈,你还好吧!」她扶起想坐起的他问:「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我觉得……身体好奇怪!」俱珈皱紧双眉,抑不下体内一股闷沉的感觉。
就在他这么说著的同时,右肩怱绽开,血柱随著一道气体喷出,离他最近的舞天飞琉当场被倏喷之血气贯穿左手掌,连反应都来不及的,俱珈身上狂窜出更多穿体血气!
「大海之主!」
岸上的女孩们全惊喊,因为舞天飞琉胸口、肩上、大腿几乎全为俱珈身上散出的血气给贯穿,鲜红溅洒海面!
「啊——啊——」俱珈痛喊哀嚎的翻滚在海中,体内像万虫钻动,全身筋脉像要活活爆开般的剧痛,失去力量的身躯接著沉人海中!
「俱珈——」不顾身上之伤,飞琉伸手抱住他,跟著沉人海内!
「舞天飞琉!」女孩们全急了。
「怎么办,大海之主会不会出事呀!」
只见海面上不停涌上鲜红,慢慢扩大范围……
「飞琉——快放手——你会跟著没命的——」剧痛中,俱珈以残存的能力将话用意念借水涛送出!
「我不会放手——我绝不会让你死——」她一手抓紧他左心口,哪怕身上不停的增添新伤也不松手!
「我已经……不可能了……」别赔上一命……
当鲜血由口中狂涌出时,俱珈说不出话了,眼瞳像已渐失焦般无神。
「俱珈——我没放弃——你也不可以——只要护住你的心脏——我们还有希望——』飞琉激喊,另一手挥动浪,涛令——
「浪之气,涛之力,浩极化魇——」
浪·涛令扬展而出,层层绕上他们两人,净化之光也随之层层绕上」
「你是大海的武相——负有保护海上子民、保护大海之主的责任——』见到他几乎完全褪去生命迹象的双眼,泪水终於由飞琉眼中夺眶。「现在你若死——大海之主将跟著死——你听到没——俱珈——不准你走——你若放弃生机等於是杀了大海之主——你将愧对海上子民——」
俩人不停的向海中深处坠去,海水越见冰冷与寒意,微凝的霜块也渐渐出现!
「这是北方海域……」霜寒雪地的北方,连海面也大多终年冰山不化,
此时一个金色的光电深海内绽出。
「那是……」一颗淡金光球,朝他们飘来。
「你没有感觉到吗?日前你引动气浪·涛令』,接著也有二道光球没入人海中。」
记得个把月前,西难海域的两军争战後,春曾这么对她说过。
她知道有二道力量进入海域,一清圣、一雄浩,由於不属魔邪之气,她没在意……
看来,今天她遇上了当时那两颗光球中的清圣之气,难道从最早的一开始,这两道气就为她而来……
舞天飞琉无法细思,因为淡金光球已将她和俱珈包围住,温暖祥和的气让她不再感觉到疼痛。
「该下去看看才对。』
岸上的人焦急的看著下方,很久没动静了。
「可是听公主说过,这海域连结的地方不停的变,现在跳下去也没用呀!』
「这可怎么办?』
六名少女束手无策的想该去求援时,海面上又起动静了!
「大海之主!』
舞天飞琉带著俱珈浮现海面,全身淌著水珠却又泛著一层淡淡金光,一身白衣早为血所染红,深绿的眼瞳凝著怒火。
「俱珈再请你们照顾了。」
舞天飞琉将俱珈送到岸边,说完後,身形已消失在临洋海的海面上。
「舞天飞琉——」二名红衣女子唤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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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期待的人要来了。」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接近,看著眼前拼命怒视他却开不了口的女子,冷咧的微笑不禁扯开。「你合作一点,我还可以把西海皇帝还给你们,要花招的话,就让全部的人一起陪葬!」
亚亚又气又恐惧的瞪著!
「不相信呀,刚刚不是将俱珈送回去给舞天飞琉了吗,虽然到了舞天飞琉手中死活全看她,但我至少没食言。」
该死的骗子、残狠冷血的凶手、戴著假面具骗人的混蛋、可恨的深海妖合!她有一连串的词汇想开骂,甚至想踹人,偏偏就是发不出声,行动也受制,更恐怖的是周遭彷如活地狱般的景象,她连看都不敢多看,
「当然,敢碰俱珈的话,舞天飞琉很难不受伤。」
剠耳的笑声令那双眼透出波状血光,那是深海妖合的待徵,掩藏在乎时的面庞下,对方今日露出的真面目,诡异得令人悚惧!
当狂笑停住时,波状血光敛去,射出的是残狞凶恶。
一目标终於来了!你过来!」他抓过亚亚,将她推到正中央,利刃由後架上她的颈子。「安静照我的话做,否则的话,不但西海皇帝永远活不了,连你想保护的人也马上没命!」
西海皇朝的皇宫高空,舞天飞琉一身白衣被血染红的身形缓缓飘立於正殿长道上,绿瞳映著尸横遍野的守卫与宫女尸体,血流成河淹脚,腥风血味呛鼻冲天,她痛苦的闭上眼。对方能在大海开杀而不为她所感应,为何?
环顾四周,这裏好像被封锁在一个空间中,以致任何气息与脉动都无法传出去,但是为何她对这个空间会有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感觉。
这时腰际上的浪,涛双令起了回应,藉由浪·涛令,飞琉感应到了这裏似乎被大海的气包围,可是浪·涛令不可能会听从大海之主以外的话,那这股浩瀚气息从何而来?刹那间,她知道这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是什么了!
海魇之气、缠著她的女孩们曾说过这个词。
海魇之气非常接近大海的浩瀚气息,如无经验累积很难立即分辨的出来。深藏脑海的记忆,一个轻柔的声曾这么告诉过她。
「大海之主,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吧,这裏有你的好同伴等著呀。」熟识的声传出。
「好同伴!」舞天飞琉冷冷扯唇。「对大海之主而言,深海妖阁可算不上同伴,宿世冤敌还差不多,阴魂不散的缠著。」
「这话该是属於我们说得才是,如若大海之主能不处处与深海妖合作对,或许我们可以当同伴。」
「那就请阁下回去转告你的同伴们,少杀人,少妄想、多安份,我也乐得清闲。l她一步步走向前方看来幽暗的正殿。
一少杀人、少妄想、多安份!」笑话。「凭什么这句话都由海上人来对我们深海中人指责,最初的开始是海上人先残杀我们,拿我们当虫似的杀,不给我们生存空间,如今我们想要回自己的生存权利并没有错。」
「阁下说的是几代前的事,前人之因由後人受果我并不会说它错,但是经历数代演变,深海人早已无法在强光下生存是不争的事实,你们想拿回的生存权利是以命易命,恕我无法说它对了。一踏上石阶,一股冷风迎面而来。
以诱惑的条件,让人答应将身体借出,慢慢侵袭原主人的魂识,当旧有的生命力渐渐消失後,深海妖合的人就取代原主人了,
一开始的过程就是个欺骗,以对方内心最想要的愿望来诱惑,直到身体完全被窃夺,深海妖阎对人心的掌握可说厉害!
「只要牺牲一个海上人就能换回一个深海人在海上生存,在阳光下过活,再经历个几代,环境适应後,海面的人都将为我们深海人取代。」
「我说过以命易命我无法说它对,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坐视这种事!」
映人眼帘的正殿,中央一条血开的道路,鲜红触目涔涔沿著石阶淌流而下,两旁堆叠的尸体相当骇人!
「现在,你想如何?」舞天飞琉直视前方的人。
「我倒想问问大海之主对这一幕有何感想?」
大殴上,西海皇帝安谛瀚站在最前方,亚亚拿剑架在他颈上,她的身後是坐在大位上,同样以剑指著亚亚的殊北里。
「疯狂的人干的事,不在我正常的理解范围内。」
「嘿嘿嘿!』深沉的笑由大位上的人发出,声不似寻常的北里,有些幽荡与阴森。「大海之主不愧有修罗界的血统,非但面对血流成河的杀戮不怕不惧,看著平日同伴竟是背叛者还能面不改色,果真是不动如山的一个人呀。」
「怎样做你才放人,快说出你的目的,不要跟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