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洛才一进门,就听到宝宝哭的很凄厉,这宝宝从小就尽得他妈妈真传,哭起来惊天动地的。
他放下公事包,赶紧跑进宝宝房里要哄他,没想到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他很头疼,他抱起宝宝走到房门外,对着厨房大喊:"若枫,你给我过来!"
过了一会儿,水若枫这才从厨房把头探出来问他:"啊,思洛你回来啦!我正在给宝宝泡牛奶呢。"
严思洛看着一脸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水若枫,很认命的摇摇头问:"你为什么用这个替宝宝包尿布!"
水若枫走出来看,还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怎么了吗?宝宝的尿布刚好用完了,而刚刚我又急着要拆爸爸妈妈寄回来的信,所以就先随便帮他包起来O。"
"可是你拿的是麻布ㄋヘ!又不是家里有死人,披麻带孝的多晦气。"严思洛皱着眉头。
"可是上回商家把这批麻布错送来家里,我还没时间把它运到公司,我先拿来让宝宝应应急不行吗?"水若枫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眼睛里水水的,她委屈的扭着手指说着。
"唉!我不是说不行啦!"严思洛听到她ㄋㄞㄋㄞ道歉的声音,就算有多气又顿时消了一大半。
看来他这个迷糊的小妻子,这辈子注定是吃定他了。
"可是你不爱人家了,才会对人家这么凶……"严思洛都不计较了,反倒是水若枫愈说愈委屈,敢情又要哭了起来。
"我不是啦!我很爱你的好不好!"严思洛一边好口气的哄这个婚后还跟孩子一样的小妻子,一边手脚利落的帮宝宝脱掉尿布。
瞧宝宝的屁股都被粗粗的麻布磨的红红肿肿的了,也难怪宝宝会哭的那么伤心了。
"哪有?你比较爱宝宝不爱我啦!"水若枫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哇哇哇--"宝宝也不甘示弱的。
房子里头,水若枫和宝宝的哭声此起彼落的轰炸着,严思洛很认分的继续哄着身边的大小孩子,不为高分贝的噪音所动。
至少他已经帮他们的新房都装上了隔音玻璃,他再也不用担心邻居们跑来抗议的声浪了。
好不容易,等两方都自己哭累了停下来以后,严思洛面不改色的的把宝宝放回房间的摇篮里头,再出来把小妻子抱到腿上。
这时水若枫也停止哭泣了,她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整个儿蜷赖在严思洛的身上撒娇。
"爸爸妈妈写信回来?"严思洛问她。
"啊,对。"她忽地抬起头,差点就撞到他的下巴,还好他平时早已训练有素,身子一偏就闪过她的攻击。
"我去拿给你看。"她高兴的跳下来,啪啪啪的跑进书房,拿了东西又啪啪啪的跑出来,"诺,你看。"
严思洛接过照片,发现照片里头的爸爸妈妈正穿着厚重的雪衣,冻的抱在一起,背景按照他来推断应该是在西伯利亚。
不过虽然看起来是那么冷,但他们的表情却是愉快的。
"妈妈现在应该很幸福。"水若枫凑过头来说。
严思洛欣慰的笑了笑点头。
的确,过往母亲眼中那令他惊惧的负面情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另一股幸福的光辉。
"这是爸妈一起去的第几个地方了?"她问。
"新几内亚、厄瓜多、汶莱、马达加斯加、迦纳……"他一个一个的数着,"第六个了吧!"
"可是怎么好像都去怪怪的地方?"水若枫笑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老爸本身就是个怪人吧。"严思洛回答。
他想起老爸老妈第一次一起出国时,没过多久便寄来他们在新几内亚草原上的合照,那后头老爸还题了字落了款:
儿子啊!你为什么没早告诉我你妈是这么好的女人?
他那时候看到真的是哭笑不得,怎么老爸竟还反过来指责他啊?真是作贼的喊捉贼。
不过,至少他们现在恩爱逾恒,这样就够了。
"对了,老爸说今年过年他们不回来了,要直接飞到新疆去参加他们的庆祝仪式。"
"喔!"严思洛应了一声,这从小到大他也习惯了。
"那我们今年的过年要怎么过?"
"都可以啊!你说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他还没发现什么异状。
"那我们回我姐妹那一起过好不好?"水若枫爱娇的和他ㄋㄞ,眼波含情的。
"呃……好啊……"严思洛这才发现自己掉入陷阱之中了。
水若枫的其他三个姐妹他都领教过了,她们个性一个比一个还奇怪,真要聚在一起的话,简直可以上Discovery频道的世界奇观了。
他想到她其他三个姐妹的另一半,就不禁替他们乖舛的命运感到心酸。
想想他怀里的小妻子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他不自觉的抱紧她,亲吻她粉红色的苹果颊。
除了偶尔会把家布置的像灵堂、偶尔会把饭盛的像供饭、偶尔会放牵亡魂的歌当他们的睡前音乐……以外,她真的没什么好挑剔了。
喔,还有一点,就是每当他想对她做一些更亲密的举动时,都得替自己心理建设良久,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天真幼齿了,让他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有一点日本那种援助交际的变态老头倾向。
不过幸好他的心理建设得宜,如今,他们的宝宝都一岁多了。
他又亲了亲她。
"我最爱你了喔。"水若枫回吻他,俏皮的说。
他笑着将她的爱意收了起来,藏进了心里头。
她的爱情就是他幸福的源头,他赖以维生的维他命,他更拥紧了她,希望此生能就这么和她牵手走过,恩爱白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