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迟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以相信他刚刚说出来的话。是因为她的衣着,他就说她是个为了公司成长不择手段的女人?他刚刚也听到沉莹要他别进来的,是他自己硬要进办公室来,这关她什么事?
或许她可以不计较张那空白支票带来的耻辱,可是她无法漠视他当着她的面所说的话,他不知道那是伤人的吗?或者他今天是特意来羞辱她的。
「要否认我的话吗?」他希望是的。
「或许你没有听清楚刚刚我的秘书所说的话。」任谁都不喜欢被伤害的感觉,或许她是爱面前这个男人,可是那感觉能否禁得起一再的伤害,她不知道:「要我别进来?」颜颢诔冷笑道。「那不是你们经营的一贯手段吗?」他一进门就看见玻璃上她的身影,可是她的秘书却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是秘书的观察力太差了吗?
范迟羲被他伤人的讽刺气着了,从没有受过那么大屈辱的她,不禁大声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他却抬头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她把办公室布置得十分温馨,没有一般办公室的冷硬和公式化,除了她面对的这片大窗户,没有其它窗户,从窗户望去可以看见整个东京街景。花纹壁砖看得出价值不菲,办公室角落有个门似乎是通往另一个地方,那大概是她休息的房间吧!
或许还是合约谈拢之后,和客户「庆祝」的地方。
「妳办公室的隔音设备还不错的样子,谈「公事」再怎么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对吧?」他特意的强调着「公事」两个字,心中却有浓浓的醋意,根本无法想象她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吟的模样。
他的提醒让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不利的环境里,除了桌上的对讲机外她根本无法和外面的沉莹取得联络,如果现在他想要对她怎样,她想逃脱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我不在这里谈公事。」当初设计这样的办公室是不希望她在办公时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扰,却没想到现在让自己陷于危险里。
「那,那间房间怎样?」他了解她,以她的工作态度而言,一定会为自已在办公室里留间房间,可是他却害怕那房间不只是纯粹休息用的房间。
「那里只有我在休息,没有别人。」她很讶异他们竟然在一问一答,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容许自己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话意都不单纯,不是吗?一时间,她更恨起自己的软弱。
他语气暧昧的轻靠在她的耳边讲话,「新婚之夜妳的丈夫知道妳不是第一次时,他是否生气?」他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想听听她为什么不告诉他结婚的事,但见了她妩媚的样子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范迟羲一听他的话竟然有明显的醋味,让她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欣喜。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吃味!
她看向他的眼,发现那眼里的蓄意伤害只是种保护色,她释怀的笑道:「我跟他没有发生关系。」
颜颢诔的眼里有明显的讶异,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舍得不碰她美妙的躯体,不管真实与否,她的话都足以说服他,这也让他高兴的轻触着她的额际。
「不去碰妳的男人真是个笨蛋。」
范迟羲让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着,她紧靠在椅背上。「别过来。」
「或者是妳不允许妳的丈夫碰妳?」既然她的男人不碰她,他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享用她的美好,免得辜负了上天制造这曼妙的身躯不是?
「不……是……」糟糕!她竟然会结巴!「你刚刚还在生气,不是吗?」这男人学过变脸不成,刚刚还在生气,现在眼中却又有浓厚的情欲。
「我不气了。」他的唇轻啄了下她的。只要知道她的丈夫没有碰过她,只要知道她的美好仍属于他私有的,什么话都好说。
他不气了?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不气,可是她气!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
玩具吗?她也有自尊心,她的自傲怎么容许他这样伤害她?
狂炽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的烧着,扬起左手一个巴掌就要往他的脸上去,而他却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打他一样,反射性的接住她的手,两手变成在空中十指交握着,而他大胆的吻上她的唇,用舌尖舔吮着她的唇。
这让她更生气的举起右手往他迷人的脸颊去,却又让他快速的握住,而且罔顾她的抗议将两只手压在她的身后,让她的浑圆挺起往他宽阔的胸膛靠去。
她想反抗,却让他紧紧的压在皮椅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细吻着她的唇,她刻意的压抑自己想回吻他的冲动,等着他自动离开她的唇。
她不要每次话都没讲完,却已经是裸裎相对,这样他们根本谈不了话,更别想有什么好结果。
需索不到她的反应,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半开玩笑的道:「是不是妳这么的没有反应,所以妳丈夫不想碰妳?」
这话一出口,范迟羲就觉得很委屈。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是没有回吻他而已啊,他真的把她当作任人狎玩的女人吗?
思及此,她的泪水就不自主的落下:
第九章
范迟义这一哭让颜颢诔慌了,知道他言语上的疏忽刺伤了她,他手忙脚乱的拭着她的泪,连声的道歉,「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她挥开他的手,哽咽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求你给我点尊严。」她不喜欢和他在一起时沦为他可有可无的坑具,如果以后他们还要长久相处,这种情况要怎么继续呢?
「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比较好,长久处在女人堆里,他已经将游戏人间的心态视为正常了,遇到这样的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比较好。
「只是一句句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她不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伤害,她的自尊已经太过脆弱。
他蹲在她的面前摆出可怜模样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双手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
「我以后不会了,至少我不会这样对妳。」这是他能给的保证,以前只要有钱那些女人哪会顾虑他讲了什么话,自以为是的他才会伤了她的心。
范迟羲看着他装可怜的样子,想笑的情绪浮现,他的话是安慰没错,不过话中似乎还有语病,让她的心跟着冒出酸酸的泡泡。
「意思就是你以后会去对其他女人讲这样的话啰?」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没办法忍受有人和她分享男人,当初就是因为这样而放掉尚似雨的,因为唐毕馨总是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她得到的男人若不是全部,她就无法接受。
不过这次他却精明的笑了,「那得看妳是不是我全部的女人了。」相同的,他也无法忍受女人不完全属于他,不光只是要人,他还要他的女人心里只能有他,如果能,他会以一辈子来回报她。
她闻言笑了,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故意不确定的问道:「那你是我的吗?」
他不悦的蹙起眉宇,不高兴地竟然质疑他的心,语气危险的道:「心跟人早没人能跟妳抢了,妳竟然还怀疑?」她的特殊早就在他的心里无可取代,多次无心的动作,在席尔的提醒之后都变得清晰异常,她是他唯一不想和别人共享的女人,她的心、她的美丽只能由他来撷取。
「我不知道。」老实说她的确不懂,毕竟她无法比较自己和其它女人在他心中的不同,不过她宁可不要比较,知道他的心里有她的存在比去验证感觉会好上很多。
「需要我表现给妳看吗?」看着她美丽的躯体在她波浪般的长发下若隐若现,想吻她的冲动又慢慢的蓄积着。
「不需要了。」看他又是一副要身体力行的模样,如果真的让他做了还得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她的办公室里。
「妳今天跟我说了好多次『不』了。」以往的他怎容得了拒绝,通常不用三两下女伴就光溜溜了,哪还会问?
「我拒绝有理。」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真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
「我们现在在我的办公室里。」她可不想太早让沉莹知道他们的关系,更不想在他们进行中被她看到。
「办公室不行吗?」以往他也曾和女伴在办公室里运动啊!而且这样比较刺激,不是吗?
她莫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把任何场地都当运动场了吗?
「我不管你以前和别的女人如何,可是你不能在我的办公室为所欲为。」她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他有过多少女人,可是她不能忍受他拿封那些女人的方法和态度来对她。
「我以为妳会想知道妳和我的玩伴有什么不同的。」
他蹲在地上双手轻轻的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慢慢的往上移动着,范迟羲则反应迅速的捉住他游移的大掌,阻止他的任意妄为。
他的话对她有一定的吸引力,可是他的动作她可不苟同。「可以用说的事,为什么要毛手毛脚?」他就不能用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