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武林少主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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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爽朗的回答。焉有不好之理?

  「你故意的。」雪个附在破云耳边说。

  「别说你不高兴,我可是不会相信的。」破云回过脸来,笑著掐雪个的脸颊。这小傻瓜,要到什麽时候才看清自己心底的秘密?

  「我还没准备好要接受他……」雪个低声说了句就打住,因为文左烈伸出了一只手等着拉她过去。

  「他可等不及你准备好没。」破云飞快地说完後,还用气功把雪个打飞出去。

  「啊!」雪个惊叫了起来,因为她正好落在文左烈的双臂里。

  文左烈低头看着她,心里涌起阵阵无可言喻的骚动,恨不得马上与雪个单独在一起,把多少天来缠绵的情思,尽情一吐。无奈有武破云在场,不能如愿。

  「两位,先走一步了。」破云一拍马腹,急驰而去。

  「破云不要丢下我!」雪个情急地喊叫,却只得到飞扬的尘土。她回过脸,文左烈热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天哪!她还在他手上。雪个的睑比火红的太阳还红艳。

  这副娇羞的神态,是他所熟悉的,也是他恋恋不忘的,文左烈看得有点失神,不在意身後渐近的马蹄声。

  「少主。」雪个大声叫唤。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她急了,拧了他的手臂,[有人来了。」

  如梦初醒的文左烈一手搂着她,一手执着缰绳快马入林。

  是火辣辣的阳光让她晕眩?还是他暖暖的气息吹在她耳际的关系?总之,她倒在他的胸膛上,她聆听到他的心跳,混乱、激烈,不输给自己。她的唇线微微上扬,她喜欢他为她心跳得很厉害。

  文左烈低声跟她说:「雪个,我可以喊你雪个吗?」

  「可以呀。」

  「雪个,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他放慢了马的步调。争取一点和她独处的时间。

  「我有点水土不服,所以三天两头就病得不能下床。」她心里在笑。他每天都看得到她,只不过脸不是这样。

  「原来是水土不服。」他装作原来如此的样子,「水土不服不是传染病,假如武姑娘有事不在,我来照顾你,好吗?」他加重了语气,「我是说真的。」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可是,以雪个的身分来说,他们只见了四次面,情话都没谈过半句,现在问这句,太唐突了,她也不会点头。

  雪个大为感动,「不好麻烦少主……」

  「不麻烦,我乐意极了。」他抢著说。

  这教她怎麽回答,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好含糊地说,「等我生病,而破云刚好有事的时候再说吧。」

  「不,我们现在就说好罗。」他坚决地说。

  「你好霸道!」她娇斥。

  「我不是霸道,而是不先从你这儿拿到免死金牌,到时候武姑娘不会让我探望你的。」他在她耳鬓边低语,「武姑娘有时很不通情理,但今天就很通情理。」突然有股想看她耳垂的欲望,於是他拨弄她面颊旁的细发,却发现她优美纤细的颈项,那雪白的颈项,极诱惑人,文左烈情不自禁地挨靠她的颈项,摩娑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他初生的胡髭扎得她好痒。雪个微微动了一下,他立即收紧臂膀。

  「不要这样……」雪个移开了脸。天哪!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一边骑马,一边非礼她,要是给人看到还得了!

  「对不起,我逾礼了。」文左烈懊恼地说。不该这样失控!

  雪个沉默着。此时此刻,找不到可说的话。

  气氛有些不对劲。「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的。」他温柔的道歉。

  他以为她在生气!她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她有点高兴,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这种事应该是在花前月下的时候进行,而不是在大路上。雪个心里嘀咕著。

  「还在生气?」他问,没得到回音。

  文左烈偷偷地瞧了她侧脸,双唇还是紧紧地闭著,眼睛也是定定地看著路面,而长长的睫毛却不停地眨著,是想什麽想得出神了。

  「在想什麽?想……骂我的话,还是以後不想理我了?」

  「我没有想骂你,也没有想不理你,自然也就没有生气。」她急着澄清。

  「没生气……那我以後还可以那样罗?」他得寸进尺。

  「什麽!你——」她猛地回头,本来想骂他色胆包天,但看到一双深邃似潭的眼瞳後,忘了要说的话。她就是怕他这种深情的眼神。

  「我喜欢你!」他认真的问,你呢?喜欢我,还是司徒羽?」

  雪个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讶。这是她的心意?又怎麽会说出来?她一眨也不眨地迎视他,都是被他深情的眼神所催眠,让她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这下,已没有收回话或者心的馀地了。

  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太好了!」文左烈高兴得欢呼大叫,手臂不觉地紧搂她的纤腰,他一点也不晓得自己用力过当了。

  「噢!」雪个叫了起来。她的腰快被他折断了。

  「对不起!弄痛你了。」文左烈赶紧放开手,谁知横坐在马背上的雪个摔了下去,她低叫一声,眼看脸就要落在石子地上,千钧一发之际,文左烈抓到她的腰带,向上一提,她又进了他怀里,把脸埋在肩窝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文左烈轻轻地抚拍她的背。这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呵!他在心中低喟着,觉得柔情从他的心底溢满了出来,是一种想保护她不受一丝风雨的柔情。

  老天!她正抱著男人不放!雪个下意识地推开他,但一与他眉眼相对时,她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上,忘了要做什麽,只沉浸在他温热的眸中。

  他们不说不动,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事发生?

  久久,一只飞鸟掠过他们头顶。「再不上路,武姑娘可能以为我把你怎麽样了。」他的声音低哑。他实在很想吻她,可是,想想,吻下去的後果,可能会没完没了,让等他们的武破云等太久,只好作罢!

  天知道!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办到?文左烈自嘲地想。

  「是啊。」她低低柔柔的应一声,心里却有股甩不掉的失落感。

  他把她放正,双手横过她的身侧,拉过缰绳,「我们去找她吧。」

  农舍在望了。文左烈催马到了那里一看;竹篱内围著一大片瓜田,碧绿的藤上结实累累,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细心地捉枝叶上的毛虫,但没看到武破云。

  「小妹妹,有没有看到一个骑马的漂亮姊姊?」文左烈问。

  「有啊!」小妹妹口齿清楚地说,「她走了,但她要我告诉你们,我家的瓜很甜,要你们多吃几个。」

  「好啊。」文左烈笑着跳下马,牵马到榆树下,再抱雪个下马。

  「休息一下,吃点瓜止渴。」他脱下身上的布袍,铺在地上。

  雪个对他回以一笑後坐下。他好体贴。

  他走到井旁,想掬一把水给雪个喝。小妹妹大喊:「小心,井绳松了,会断!」接着她埋怨地说:「爹说要换老不换,绳子都有了,就是懒得动手,只爱喝酒。」

  看她老练又稚气地数落她父亲,雪个失笑了,便逗著她说,「有你这麽能干的女儿,你爹自然乐得偷懒。」

  「可是我不够高,井绳系不上架子去,而且我的力气也不够大,打结打不结实。」

  「他可以帮你换呀!」雪个对文左烈说:「左烈,你帮她把井绳换好,好不好?」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宇!文左烈中气十足地说:「没问题!」他的脸上挂满了快乐的笑。

  奇怪!没来由地,他在高兴什麽?雪个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来吃瓜。」小女孩走来笑嘻嘻地说。她兜起的衣襟中,有三个极大的瓜,文左烈也刚好换好井绳,顺便汲了一桶水上来。他把瓜洗一洗,递一个给雪个,她咬了一口,「好甜,水也多。」

  小女孩把脸一扬,骄傲地说:「我家种的瓜是天下最甜的。」

  「嘿,」文左烈笑说:「年纪小,口气倒不小。」

  「你吃过比它更甜的瓜吗?」小女孩偏着小脑袋看倚在树干边的文左烈。

  他对这说话犀利的小女孩,真是心服口服,笑著说,「没有。」

  小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小妹妹好可爱。」雪个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生的小孩,一定也会这麽可爱。」

  她脸红,「谁说的?」又来了!他又用那种攫人心魄的眼神看她。

  「有你这麽漂亮的母亲,加上我这麽英俊的父亲,不可爱才怪。」他郑重其事地说:「雪个,我该向你家的什麽人提亲?」他巴不得明天就能迎娶她。

  「我又没说要嫁你。」雪个呶一呶嘴。他说的好像她非嫁他不可!

  「你不是也喜欢我?」文左烈大为紧张。

  看他紧张成那样。雪个抿着嘴笑,「我是喜欢你,可我还不想这麽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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