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你脸色不太好,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别一天到晚同那两个疯丫头到处跑 。”
万俟隽一番关心却意有所指的话让彩蝶脸色更难看,“谢谢大哥关心,彩蝶没事。 ”
彩蝶心虚的垂下头,不敢去看万俟隽犀利的眼。
“没事就好。”万俟隽放心一笑,低头凝视怀中人儿,双手也没得闲的按摩她紧绷 的肩膀。
突地他又迸出一句,“差点忘了,雷傲在找你。”
在万俟隽力道适中的揉捏下,席惜舒服的几乎睡着,脑子停摆,一时没能听出他话 中玄机,傻傻的回道:“雷傲找我?他找我干什么,要找也该找——”
猛然挺直酥软腰杆,席惜先看向脸色更加苍白的彩蝶,才转头看向身后的万俟隽。
好啊,设计她。
她没错过万俟隽来不及隐藏的狡猾。
“彩蝶,相公说得没错,你脸色不太好,我看你还是回房歇着吧。可人、可心,扶 你彩蝶姑姑回房。”
在万俟隽看不到的视线范围,席惜对着彩蝶猛眨眼,意在告诉她,一切交给她。
彩蝶当然明了她的意思,虽不放心,也不得不交给她处理。
直到门扉阖上,房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人,席惜才微转上身,玉手勾住万俟隽的脖子 。
“相公。”她的声音甜得可以腻死人。
“嗯。”他知道,每当她喊他相公时,就是生气的前兆。
“你在门外听到多少?”她笑里藏刀。
“娘子。”他一脸痛心,“你是在指控为夫的偷听吗?”
瞧他装得多无辜、多委屈,她才不吃他那套。
“少装了。”她笑捶他的胸膛,“隽,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万俟隽眉一挑,默认了。
“那你答不答应?”她急切的问。
“答应什么?”他装傻。
“哎呀,你明知人家问的是什么。”
她嘟嘴的模样娇俏迷人,万俟隽忍不住的俯头啄上她的唇。
“如果,你问的是这个,我——答应。”
他一把横抱起她,吓得席惜慌忙搂住他的颈项。
再瞧他走的方向,她不用问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放我下去,我说的不是这个啦。”大白天的,做那事多丢人啊。
“不是吗?”他无辜的眨眼,依言将她放下——放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扑上来,席惜伸直双手阻挡他的攻势。
“答不答应?”她的威胁意味极浓。
万俟隽不受胁迫,气定神闲的环胸立视他可爱娘子接下去会出哪招。
“你到底答不答应嘛?”威胁不成用利诱。
席惜扯着他的衣袖摇来晃去的。
为免袖子让她给玩坏了,万俟隽连忙出声。“如果,我不呢?”她一定不让他上床 。
席惜瞪着他,“那你可以去睡书房了。”
“你说的。”他一脸正经。
“我说的。”他赌气,生气的撇过头。
万俟隽邪气一笑,突然扑到她身上。
“叫我睡书房?漫漫长夜少了相公我陪,惜惜娘子你一个人睡得着?”
“当然睡得着,以前没你,我还不是照睡。”她逞口舌之能,就望他能快语的允了 彩蝶的亲事。
万俟隽俊眉一挑,“那是在未尝人事前,现在的你——”
席惜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将她的心事给全说了出来。
毕竟,她懂他,他亦知她。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彩蝶的婚事我自有主张,现在,娘子可以先喂饱你 可怜的相公吗?”
听到他已有了主张,席惜当下明白,他算允了彩蝶婚嫁给雷傲一事。
就等雷傲提亲——提亲,对啊,他不是不答应,他是在等雷傲向他这大舅子提亲。
“隽,谢谢你。”她拉下他的头,送上一记火热的吻。
她的热情勾起他的欲望,万俟隽将他的欲望抵在她的柔软前,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感 受。
“我不要口头感谢,实际行动报答我如何?”他在她脸上落下绵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现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让我将你看得更仔细。”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并用的膜拜 她的娇躯。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声音听来有些破碎。
他探进她的密林,拨弄花唇里的花核。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时——”
他附在她耳旁说,修长的手指探进她早已湿润的甬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探进抽出。
席惜的脸因他的话而晕红了,一片,而在他似恶意的挑弄下,红晕更深。
“隽——”
她弓起身,头不住的向后仰。
万俟隽黑眸布满情欲,汗水滑下额际,不待她抗议便以一记有力的冲刺,将他的欲 望之源填满她空虚的欲望之地。
在一记记有力的冲刺下,万俟隽将席惜只为他一人而绽放的美丽神情一一纳入眼底 。
她那迷醉、痴狂、濒临绚丽顶端的娇媚,满足了他的征服欲。
???书房里,万俟隽正读着雷傲去视察回来的报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对他提出的疑问做解释。
阖上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报告册子,万俟隽转身自柜上拿出一堆画册,放到雷傲面 前。
“这些年你常在外走动,认识的人较多,这些,是我认为条件算不错的人选。”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庄主是想属下挑选什么样的人?”他问的非常含蓄,怕太直 接泄露了自己的心绪。
“就——合适的夫婿人选。”万俟隽精的很,含糊带过。
“夫婿人选。”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为二小姐挑选的?”
万俟隽认真的看着手上画册,当没听到。
雷傲误将他的沉默当默认,心下慌了起来。
“庄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话没讲全脸倒先红。
万俟隽一抬头,愣了愣,“你发烧啊。”
雷傲急得满头汗,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着这个在商场素有冷面之称的好友兼得力助手,万俟隽不忍再刁难他。
“有话跟我说。”
万俟隽摆明给他阶梯,就看雷傲会不会往上爬。
可,显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气魄上哪去了,想说什么就说,不说,你怎知我不答应呢。”意思就 是,只要他开口,他便答应。
好人做到底,万俟隽连答案都公布了。
问题是——雷傲听不懂,读不出他话中含意。
看雷傲还在那你啊我的,万俟隽真想问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点——像根木 头似的。
“这些。”万俟隽指指书案上的画像,“是替玲珑挑的。”
雷傲点点头,还是不懂,满脸雾水。
老天!万俟隽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个好日子将彩蝶迎进门吧。”再让他呆下去,等到彩蝶腹中的 娃儿落地了,他还是一样呆。
雷傲听了瞠大了眼,“庄……”
“别庄了,去挑日子。”他头一次对雷傲吼,真是气死他了。
雷傲满脸喜色,边点头边退出房,临去时,还险些让门槛给绊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书房内的小卧房走出来。
“哇,真看不出像雷总管这样的硬汉也会脸红。”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档事时…… 去,想哪儿去了。
万俟隽瞅着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怀。
“娘子你想到什么啦,脸这么红,该不会和雷傲一样,发——骚。”
“你才发骚。”拍掉他探额的手,席惜调整坐姿,舒服的窝在他身上。
“隽,你说他们会不会喜极而泣。”噢,那种相拥场面,光想就教人感动。
“别想。”他一口否决她话中隐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娇,“去看看嘛,说不定雷总管需要咱们当说客呢。”
万俟隽失笑,咬了口她白嫩面颊,引来她怒目娇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还需要你这三流媒婆吗?”
席惜一惊,愕然侧头,“你怎么知道?”
万俟隽贼魅一笑,“你们说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了如指掌。
席惜有种遭人耍的挫败感,她死瞪着他脸上此刻甚为碍眼的笑容,眼中飞快的转着 ——“隽,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换万俟隽瞪她,“别得寸进尺。”
她委屈的嘀唇,“这样也叫得寸进尺,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万俟隽冷嗤,“跟了那种男人会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着他满布的冷峻,她不爱看。
“你不想谈,咱们就别谈,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给翩翩和她爱的男子一个机会,好 不好?”
他捉下她做乱的小手,疼惜的看她哀求的娇媚脸庞。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想想。”
其实,在那次得知她替翩翩送口信后,他就令旗下的探子去打探了,只可惜,毫无 音讯。
“我代翩翩谢谢你。”她环住他的腰,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困了?”他柔声问。
每当她有这种动作就是她想睡了。
席惜轻吟了句,眼皮儿已经阖上了。
他怜爱的在她颊上印下一吻,将她抱进小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