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习惯她的身影围绕身边,更让她的倩影驻进他不自开启的心。
坐在树干上,万俟隽笑望溪涧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娇人儿。
他从没想过,他的心会有开启的一天。
但她却办到了,成功的占了他满满的一颗心,当然,她本人甚不知情。
其实,她何止掳获了他的心,连他一向骄纵、骄蛮的妹妹彩蝶和女儿可人、可心都 让她给收服了。
她初到庄时,彩蝶不屑她,可人、可心整她。
到现在,彩蝶认同她,叫她嫂嫂。
可人、可心黏她,唤她娘。
而他,也在她“不屈不挠”的毅力下,松口答应会考虑彩蝶和雷傲的婚事。
不归庄不再死气沉沉,不归庄因她的欢声笑语而朝气蓬勃,连下人做事也带劲。
这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他心不甘情不愿娶进门的妻子。
说来,他还得感谢雷傲当初的坚持。
若非如此,他可能错过一生难竟的伴侣。
眷恋的目光锁在下头那衣衫半湿,曲线半露的人儿身上。
下腹蓦然一阵紧抽,深沉的欲望猛然在体内炸开,他控制不了了。
他忍了四个月,不想再忍了。
曾经,想不顾一切强要她,却因她眼中的惊惧而作罢。
可,极限了,他无法再忍了。
火热的眼眸胶着在下方那衣衫全湿、曲线毕露的娇人儿身上。
这四个月里,转变最大的当数她。
她由不起眼的小虫儿蜕变成张着美丽羽翼的彩蝶儿。
就是目睹她的转变,所以,他一再压抑自己,一再告诫自己,别轻易折断她好不容 易张开的七彩羽翼。
可现下,不行了,他怕,怕自己不先抓住她,她就会振翅而去。
意识到自己可笑的想法,万俟隽直起身,甩头抛掉那荒谬的想法。
她是他的妻呵,他不会,也不许她离开自己的。
如大鹏鸟般,万俟隽翻身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爹!”可心先发现,停下泼水功势,冲向岸边的万俟隽怀里。
“爹!”可人随后扑进。
万俟隽环抱着女儿,双眼却死盯着一见着他就颊生红晕的席惜。
坐在一旁石上的彩蝶似是看出了什么,掩嘴而笑,走到相拥的父女身旁。
“可人、可心,你们的爹有事找你们的娘,来,先跟姑姑回去。”
彩蝶边说,边暧昧的来回巡视目光离不开彼此的两人。
可心顺着小姑姑的眼来回看了几趟,似懂非懂,点头离开万俟隽温暖的怀抱。
可人就没那么识相,直嚷着,“我不要,我要跟爹、娘一起玩。”
“玩你的头。”走到一半的可心回头掌了可人一颗爆栗,“回去了啦。”
可人挣开可心的拉扯,不依的叫,“我不要,我不要啦。”
可心眉一拧,本欲再敲下去的拳到一半忽地收回。
“可人。”可心附在她耳边,声音却极响。“爹和娘要生小娃娃,你在这儿凑什么 热闹。”
可人一脸恍然大悟,虽然不明白生娃娃为什么她们要离开。
席惜的脸瞬间像煮熟的虾子,红的不能再红。
眼睁睁的看着彩蝶牵着可人、可心离去,又眼睁睁的看着万俟隽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想逃,却在他火热的凝视下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似两把火直要将她吞噬。
“你不是在忙?”
最近,只要他一接近,她便会心慌意乱,甚至手足无措。
他轻笑,拭去她脸上溪水。
他又笑了。席惜目眩神迷的随着他扬唇。
他近来很反常,常笑,还是对着她笑。
她是很爱看他的笑容,那种不带邪气,没有算计,就仅是单纯、发自内心的笑煞是 迷人。
不单迷人,更加慑人,还勾人犯罪。
像她,就常让他的一个笑给勾去了魂,险些迷死在他的笑容里。
只是,怪下天的笑容有些奇怪,眼神也很奇怪。顺着份贪恋的目光看向自己,席惜 慢慢消褪的红晕再次炸开。她一身白衣,遇水几呈透明——无怪乎他两个眼珠子快掉出 来。席惜慌忙的用手遮住重要部位。“娘子,你反应太慢,为夫的该看的,全欣赏了。 ”她的羞窘,她的无措,都教他忍不住想捉弄她。娇嗔一眼,席惜扭头便跑。现下的状 况于她不利,多逞口舌,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万俟隽不急着追,因为她跑错方向了。 他扬着俊眉,跃回岸上,往她奔去的方向慢步踱去。愈往里去,水位愈深,行进愈加困 难,速度相对减缓。果不期然,万俟隽走没多久,就见席惜沮丧的呆立在水中,进不是 退也不是。“上来。”他朝她伸出手。她噘着嘴,一脸不甘的摇头。她的拒绝,意在惹 得他不快后拂袖离去。
这招屡试不爽,然显而易见的,这次不灵了。
他依旧笑咪咪的望着她,只是收回手,坐在一旁石上,等着看戏。
她的意图,他相当清楚,先前一再的容忍,是不忍伤她,这次,她没那么好运了。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席惜感到寒意的打了冷颤。
“你还要坐多久?”
“你站多久,我就坐多久。”
他不想同她闹,却也不想太过逼她,他要她的心甘情愿,纵使只有一点点也无妨。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上去呢?”她不是不想,她只是怕痛啊。
“这样啊。”他侧头状似沉思,眼角将她猛搓揉手臂取暖的动作尽收眼里。
他的考虑卸了席惜警戒的心房。
她以为他将离去,不料,他起身却是朝她而来。
只见他足尖水上轻点,下一瞬,将她自水中拉起回到岸上。
“崇拜”明显在她眼中闪现,万俟隽只觉好笑,却没放过一亲芳泽的好时机。
他覆上她微启的唇,趁她未来得及防备,缠上她的舌。
席惜错愕瞠眼愣视眼前的他。
万俟隽含笑的眼对上她的,眷恋不舍的暂离她诱人的唇,“闭上眼,娘子。”
席惜眨眨眼,说什么也不肯合作。
万俟隽俊眉一扬,再度封住她的檀口,大掌盖住她让人犯罪的眼。
火热的吻,缠绵又醉人。
万俟隽直吻到彼此再无多余空气时才离开。
席惜猛喘着气,软绵无力的瘫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火热的唇,刷过她的眼、她的眉 、她的鼻。
激狂的欲火一发便不可收拾,万俟隽也无心压抑。
他的唇滑过她的喉,流连在她的锁骨上,隔着衣衫,对她又咬又啃,此举不但无隔 靴搔痒之用,反加剧体内狂窜的欲火。
再次攻陷她的红唇,他横抱起她,几个起落,来到一处洞穴中,这里,是他小时无 意中发现的,此洞极为隐密,是他的躲藏处。
这时,刚好派上用处,他将她放在草堆上,深情的注视她。
席惜还在喘,双眼泛着迷蒙,一种被情欲征服的迷蒙雾气。
他再次复上她的唇,却不若先前的柔情缠绵,他狂野十足,大掌游走在她凹凸有致 的娇躯上。
隔着衣衫,满足不了他,他略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衫,扯下她碍着他视线的抹胸。两 只玉乳耸立在眼前,万俟隽膜拜似的先以掌罩住两只乳房轻轻的揉捏着。
席惜在他撕裂她的衣衫时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可当她自错愕中回神时,他的头己俯 在她的胸上。
他的唇含住她瑰丽粉色的蓓蕾,舌尖恣意的挑弄,直到她的乳尖变硬,他才满足似 的挑逗另一只。
他纯熟的挑逗技巧,点燃了席惜未曾燃烧的情欲。
她发出细碎呻吟,似痛苦似欢愉。
记忆中的娇吟猛然跃出,惊回了她迷离的神智。
她听过这呻吟,却不是她的,而是——玉玲珑。
她想起四个月前,她坐在玲珑阁外所听到的“音乐”。
当时她只觉恶心难入耳,现下,她和玉玲珑一样,同样在他的挑弄下,发出同样的 呻吟。
不——她猛地用力推开他。
万俟隽让她一推也傻了眼,摸不着边。
“怎么了?”她的眼中有慌乱,无助、自责。
席惜扯过破碎衣衫,不住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该怎么同他说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
瞧她眼中顿生的水雾,万俟隽心疼的搂住她,拍抚着她光裸的背。
“别哭,是我不好,我不逼你,我发誓,绝无下次。”不碰她,对他是种要人命的 折磨。
他的誓言仍是止不住她滚滚而落的泪珠。
她的摇头让他愈发心慌。
“不哭。”拭去她委屈的眼流下的泪,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温柔。
“惜惜,告诉我,你……”
万俟隽话没说完,就听席惜抽抽噎噎的泣诉。
“我……不要和……玉玲珑一样……叫得让我……觉得……自己和……她一样…… ”下贱两字她吐不出来。
万俟隽松了口气,明白她在意的和他想的是两回事。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在她耳芳轻声道:“傻瓜,你永远和她不同。”
她仰起泪湿的小脸,“哪里不同?”
万俟隽邪气一笑,轻啄她的唇,“你是你,她是她,你不用在意她,相信我,我会 尽快遣她离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