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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你跑。”他耸肩,笑嘻嘻的道。

  “你这么做,不合礼教。”不得已,搬出古圣书上的教条,还盼他会放手。

  “放屁。”他低低轻轻的骂了句,不减斯文。

  若真将那些教条摆心上,今日的申浞想必会是旷古绝今的大圣人。

  光豢养变童这事儿,他就离好人顶远的了,别的也就不说了。

  眉心微蹙,她伸手捶了下他的肩头,责难道:“别说粗话,难听。”

  笑笑,他不以为意地耸肩。

  “好吧,无论如何你是不肯放开我了?”语歇,他神色自若地颔首,气得她牙痒痒,偏又莫可奈何。

  顺了顺气,她道:“那告诉我,去沈府做啥?”

  申浞别开头,不答。

  “唉!”她没好气地推了下他。

  仍是毫无反应,理也不理她。

  “不说就放开我!”嘴一扁,眉一蹙,申书苗喊道。

  这会儿,申浞总算又回眼望她。目光深晦阗暗,教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他的改变,她柔声问:“怎么?有事不快?”先前还好好的不是?

  “去换回女装,随我过访沈家。”松开手,淡语不带一丝情绪。

  申书苗还欲再询问,在见了他冷然的眸后,噤了声。那眼神与七年前那个夜里的目光,一模一样。看似沉稳无波,深处却闪着血样腥红。

  虽如此,她仍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为什要换回女装?万一遇见了爹娘……”

  语尾消失在申浞口中。他低头吻住申书苗花瓣似的唇,肆无忌惮地吸吮她的甜美。

  申书苗惊得忘记挣扎,任由申浞肆意品尝她……

  好一会儿,申浞离开她的唇瓣,用舌轻巧描绘她的唇。她浑身僵直,呼吸急促且紊乱,木头似的呆望他。

  适才是怎的情况?她的大哥吻了她!

  脸蛋蓦地着火,急着要逃离申浞,她整个人跳起,步履不稳地退了几步。蒙醉的眸惊疑不定地看着似笑非笑的申浞。

  “你……我……我……”千百个疑问油然而生,却结巴不能成言。

  “你果然太青涩。”语带评论,目中闪诡谲。

  他没吻过十来岁的少女,感觉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尤其申书苗的稚嫩青涩,意外挑起他身体深处的火焰,让他差点控制不住的吞了她。

  “你还嫌我!轻薄都轻薄了,还不满意!”她气得涨红小脸,一手插腰、一手指向他眉心。

  夸张的叹口气,他状甚无辜地道:“你误会了,我可没嫌你。”

  “还否认,你不是……我太……太青……”无论如何申书苗也没那勇气重复那两字,小脸愈加涨红。

  “青涩。”他倒好心,替她说了。

  “是啦!就是这么着,瞧你怎么去否认。”松了口气,她毫不领情的咄咄逼人。

  一笑,他起身逼近她,见她不知所措地往后直退,直至背抵上了墙被迫停下,他深觉有趣。贴近申书苗,将她因在怀中与墙间,申浞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那是赞美,代表我被你吸引住了。”

  不待他说完,申书苗忙伸手捂住耳朵,他言语间呼出气息,弄得她全身不自在,四肢发软。但他的一字一句,她仍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白眼一瞪,没好气地道:“少胡说,你分明要转开我的疑问。”绕回正题,她忆起一切开端与她的疑问。

  “总之,换回女装,用不着担心。”神情蓦地恢复淡然,满是无所谓。

  面对他的阴暗不定,申书苗花了数年时间仍无法适应,不可免的又白了他一眼。

  不过,女装嘛……她有些年不曾穿了,希望别出了岔子。

  口中嘟嘟囔囔的,申书苗不得不服从地日房换衣服。

  正巧,三日前咏长不知接错那条筋,莫名且一妙地给了她件翠绿衬裙,盼能合身才是。

  但……她缓下步了,心底浮出迷雾,似乎事有蹊跷。

  因背对申浞,以致没发觉他唇边的诡笑。

  ***

  当申书苗披着一头丝缎乌发,满脸懊恼地出现在申浞面前,他惊为天人的多看了两眼。她比意料中美了几分。

  “我扎不起背后的带子,也梳不起头。”噘着嘴,星眸隐隐有泪花闪烁。

  衣裳出乎意料的合身,却教她笨手笨脚的穿了个乱七八糟。泪水直在眼中滚。

  将她拉近自己,申浞淡道:“平时手脚顶灵活的,这会儿倒钝了。”边动手替她整了整衣裳,不其然在撩开柔发后,瞧见一片冰肌雪骨。

  目光猛地一暗,深沉不见底。

  “女装好麻烦,怎么穿都不对。”轻哼,她怨道。

  他没理会她的埋怨,径自眯着眼凝视她胜雪肌肤,细致有若绸缎,透着一层晕红。

  沉思半晌,他轻缓道:“不如别穿。”唇角放肆地弯起。

  “别穿?”她惊觉地退了一大步,回身瞪他。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申浞会良心大发的让她换回男装,只有另一个可能。

  “你嫌麻烦不是?”

  迟疑地颔首,防备地观察一派悠闲的他。

  “就别穿了。”他往前踏了一大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纳入怀中。

  急喘口气,她僵直地仰首望他。

  她个头娇小,头顶恰恰抵在他下颚。一仰首,目光自然落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

  不自觉,忆起不久前的事。他吻她的唇,原来生得顶好看的。心思一下飘远,忙收敛精神。都什么时候了,净想着男女之事,她暗骂自己。

  趁她思绪纷乱之时,申浞已动手脱去她外衫、亵衣,仅留月白的肚兜。

  “你该更专注身边的事。”他抚摸着申书苗丝缎滑腻的雪肤,柔声道。

  她才猛地回神,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把握住在身上游移的巨掌,星眸点上一小簇火。

  “你……你……”忍不住燃起怒火,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不介意地笑笑。“你会介意上我的床吗?”或许她是小了些,但那无所谓。

  一愣,她揪眉想了想,轻声道:“不太介意,可咱们毕竟是兄妹。”除此之外,倒没啥问题。

  早在入混沌居之时,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兄妹关系与变重主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免差太多。

  若当时申浞没认出她来,一切就无所谓,她会甘心把身子给他。可现下,两人间是有个名分的,她无法视若无睹。

  “我没承认咱们是兄妹。”再次重申,带些不耐。

  小嘴扁了扁,她道:“只有你。所有旁人都认定咱们是兄妹。”名分终究是有的。

  “这道疤……”不理会她所言,径自抚上她自肩头直劈而下的刀疤,直没入肚兜下,该是横过心口的。

  柳眉一蹙,冷声。“你让咏长伤的,差点要我的命。”也害她有了个大小病不断的虚弱身子。“也救了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轻哼。

  那知他失声笑道:“良心?我不过喜欢你痛苦的神情。”讲得理所当然。

  “你这杀千刀的混球!”她咬牙低吼,顺便骂自己笨,竟以为申浞会有良心!

  事实证明-那没心少肺的男人,天生不知“良心”为何物。

  “这道疤……还会痛吗?”手已往肚兜内探去。

  “登徒子!别动手动脚的!”脸蛋又一红,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淡然一笑,他退开两步,审视的目光直往她身上扫。

  那眼神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正欲猎捕可怜的猎物。

  禁不住打个寒颤,一方面是因那种目光而不安,另方面是气候寒冷,而她却衣衫不整。

  有些埋怨,她噘起嘴,翻个白眼瞪他。

  “你较起两年前,丰腴不少。”他突兀道。

  她一怔,垂首张望了下自个儿身子,不太乐意道:“那时病了,太瘦。现下比较好看。”总之,她不会承认自己胖了。

  他轻笑,令她涨红了脸,凶狠瞪向他,忍不住要开口,却教他伸手挡住。

  “你多想了,我说的是你的胸口。”折扇指向她肚兜所包藏,尖挺圆润的胸口。

  “住口!”她怒叫,伸手拿起镇尺便往他砸去。最好能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砸个洞。

  然,见申浞倒转折扇,以扇柄在铜制镇尺上轻拨,就令镇尺斜飞出去,又轻巧返回桌上,与先前位置分毫不差。

  “唉呀!”不可置信地轻呼,若非处于如此情境下,申书苗肯定会拍手赞叹。

  “如何?”他笑问。

  “什么?”白眼一翻。

  低笑数声,他长臂一捞,将她搂入胸壑间。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

  “我不喜欢逼迫人。”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那就别逼我!”她不客气道,伸手一捶。

  任她粉拳乱捶,申浞微笑着毫不在意。只是目光隐隐然射出一抹诡谲光采。

  倏地,他打横抱起她,申书苗吓了下,尖叫出声。

  “你要付出代价。”

  “放我下来!”她不自觉搂紧他颈子,以稳住身子。

  申浞摇摇头,邪邪地开口:“别忘了,我最喜欢看你痛苦的模样。”

  轻颤着,她刷白一张俏脸,胸前的疤又隐隐作痛起来。七年前的那夜,是她一生忘不了的梦魇。

  她不会忘记疗伤过程中,她数次痛昏过去再被痛醒,分明已精疲力尽,神志却异常清明。每一个细节,她全记得一清二楚,只有申浞的脸,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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