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歪了歪,她没点头,却也不否认,倒像赌气似捞起自己的衣物。
"回答我。"扣住她皓腕,将她带入怀中,懒洋洋的低语有露骨挑逗。
粉颊一下涨得通红,挣扎着要脱出他坚实胸膛。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希望娄宇衡做什么,只知道体内似乎有座火炉被他点燃了,好热、好难受。
这回,娄宇衡可不放人了,反倒在她香馥颈侧烙下细密轻吻,又吸又咬地留下粉嫩红印,直蔓延到锁骨上方,来回舔舐着形状纤细的部位。
"……嗯……啊……"星眸沉醉地半闭,鼻中发出模糊的呻吟。
不自觉地她做出生涩的回应,小手缓慢地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来回抚摸。
"你这样想离开我吗?"突兀地,娄宇衡冷起面孔,暴躁地吼叫。
一吓,她睁开的眸子疑惑望他,微启的樱唇中咕哝着听不真切的轻语。
"你心中就只有何小铁吗?"又问,长指危险地揉抚她颈上伤口。
"如果我说是呢?"
闻言,他眸中射出野兽的凶光,阴鸷瞅视她许久然后,他潜入水中。
老天!他放肆的舌正拨撩玩弄着她,甚至还……
理智上,她想挣脱这令人羞得无地自容的侵犯,然下意识地,她却弓起身子更迎向他。
不多时,她的下体猛烈地收缩、抽搐,达到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而整个人再站立不稳,软绵绵地倒下,不偏不倚跌入娄宇衡早已备好的怀抱。
"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吗?"捏住她小巧下颚,仰起细致面孔迎望他,铿锵有力的宣告叫她心中涌出异常陌生的情绪--有些苦涩、有些甜蜜,还带了淡淡的满足感。
于是她仰首轻吻了下娄宇衡棱角分明的下颚,轻柔低语:"现在,我是属于你的。"
浓眉锁得死紧,他明白她言下之意:除现下之外,她--申漓又属于何小铁,永远。
虽是如此,他仍不会对她放手。
精瘦的腰猛力一挺,男性灼热的部分深深埋入她娇躯里,此次没有伴随痛苦。
细声呻吟,申漓神志不清地将自己融入他的节奏,直到最后,她尖叫声中混入他满足的低吼,一股热流充塞在她体内……
"哈--啾!"抖抖身子,申漓更缩入娄宇衡怀中。
下次……如果有下次,她绝不在浴池中做那档子事,要不也得确定衣物不被弄湿。
可怜她,被榨干之后竟又落得没衣服穿的下场,只能任娄宇衡搂着,在光天化日下不知要走往何处。
"冷吗?"性感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他不怀好意地问。
白他一眼,她将脸埋入他肩窝,拒答笨问题。
冷吗?真是废话,他见不到她正发抖吗?
想来甚为不悦,她张口在他肩上咬了口,以聊表内心强烈不满。
"你的身子太瘦了。"除了丰腴的乳房外,她不可思议的纤瘦。
瞧他对肩上的咬痕毫不在意,申漓也没理会他的话,又更使劲补上一口,口中瞬间充满铁锈味。
"我希望你咬下一块血肉,永远在心底记着我。"面不改色地低语,是绝对认真的。
申漓可被吓到了,忙用手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
"何苦呢?我生了孩子就要走了,你大可再续娶。"带点薄责,她温柔似水的凝视他。
摇摇头,娄宇衡苦笑不语。
或许,他该放弃,肌肤之亲后想要她的念头强烈得几要吞没理性,却也异常明白的知道,她的真心全灌注给了何小铁,分毫不留。
就算她身上有了他烙下的痕,但又能如何?
莫名的,他想起芸娘,回忆如潮水涌向他。
不知起自何时,他鲜少忆起芸娘,整颗心竟全是申漓的影子,甚至领她追入了与芸娘共有的圣地中,还在这儿抱了她。
但,他不悔,一点也不。只是仍会歉疚呀!
"放你走,你还会记得我吗?"突兀问了句,俊颜瞧不出任何波澜。
慎重想了会儿,她认真答道:"我不知会不会,但……"停下,她思索该如何表达内心奇怪的失落感。
未了,申漓终于道:"我目前不想离开你。"
"你倒是个守信的人,我明白了。"颔首,他自嘲似笑了下。
"不是为孩子!"不愿他误解,她赶忙澄清。
涩然一笑,娄宇衡垂下眼,若有所思。
申漓也噤了声,默默凝望双手上沾染的他的血……心莫名揪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沉默一直持续到娄宇衡走入一栋隐藏在深幽处的小屋,将她温柔地放上床,交给她一套衣裳之后。
拉着身上稍嫌宽松的衣物,申漓无法不露出厌恶。"这是'芸娘'的?"
"是,所以我说你太瘦。"不知哪儿拿来一柄木梳,他轻缓地替她梳理一头绸缎似的乌丝。
舒服地眯上眼,申漓决定暂不辩解自己是否太瘦的问题。
事实上,她可不认为自个儿瘦,该丰满的地方可不亚于人。
"你病前,曾问过我,芸娘是否甘心嫁与我,记得吗?"
螓首左右摆动几次,她老实道:"记不得,但我想她不是心甘情愿吧!"
执梳的手一僵,如丝黑发翩然散落。
"是吧!她不甘心情愿……"喉头一紧,他苦涩轻语。
但,那时他是真心爱着芸娘,直到申漓莫名其妙闯入他闭紧的心房前。
"相公,我问你件事,成不?"发觉他的低落,她忙转移话题。
"问吧!"让她偎在自己胸前,他宠溺地答允。
"来这儿的路好怪,是按奇门遁甲排的?"眼波闪着兴奋,对于各类知识她都乐于接触。
"是,你喜欢?"他惊奇地问道。
红着双颊颔首,她略微害羞道:"只知皮毛而已,这顶有意思不是?"
"我对这种小玩意儿没啥兴趣,但芸娘倒十分精通。"环顾周围,芸娘的影子似会随时跑出,他又一阵心疼。
"她很厉害吗?"暂时抛去对芸娘的不喜,申漓大眼灿然地迎视他。
"十分,她的卜算很准确。"眼前浮起一张娇颜,专注地排列着桌上木片,形成各式图案。
"替你卜算过什么?"
抚着她技垂而下的柔发,他漾起温柔的笑,眼神飘向遥远的过往……
"衡哥,这回到北方去,要小心火烛。"天仙美丽的面孔满满关怀,赵芸娘俏生生地站在马侧仰望娄宇衡。
"你又算到了啥?"并非不相信,只是芸娘的神情让他心疼,想替她分担些许愁。
摇头不答,她执拗地握紧他的大手,慎重道:"衡哥,你一定要小心。"
似要给她勇气,他用力反握了下她小手。
以往并将持续到未来,娄宇衡曾相信芸娘将永远伴在自己身旁,在每回外出时,都用一贯的关怀提醒他该留心何物、何时。
幸福不该稍纵即逝,他甚至无力去挽回她脆弱的生命,只能任之消散于天地间。
他永远忘不了,芸娘虽抱病卧床,仍撑着病体在他每一次外出时,替他安全卜算。
一日,她难得地遣人请他到病榻边她一直不让他常去探望久病而失去血色的面孔,竟染上两朵腓红:"衡哥,我总算能安心去了……"
骨瘦如柴的小手用上全身的气力,使劲握住他。
床垫上散乱放着竹片,他想问明究竟芸娘算出了什么,她却如同以往,不肯吐露只字片语。
三日后,芸娘香消玉损。
他沉默地垂下眼,将思绪拉回现在。
"你怎么了?"推推他肩头,申漓有些忧心。
抬眼深沉地凝视她莹亮大眼,丰唇轻微开合。"如果你要走,我不会再妨碍你。"
"啊?"申漓瞪大了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弯起温柔浅笑,他俯首在她嫩唇上烙下一吻,就起身离去。
被留在小屋内的申漓一脸茫然地目送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层层淡雾中。
适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床边已两个时辰,申漓动也没动一下,如石像般,只有一张小脸皱紧着,才让人不致错认。
终于,她长叹口气,站起身动了动酸麻的四肢,往前走了数步,又停下,继续发起怔来。
"唉--他不是要放我走了吗?我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喃喃自语起来,她好苦恼地皱起脸。
"你犹豫什么!快走呀!"稚嫩童音突然且不耐烦地自门口传入。
眯眼望去,两条相同高矮的娇小人儿站在门口,左首女孩一脸桀骜不驯地狠瞪她。
"不是你,要叫'后娘'……"话一出口,申漓顿眉困惑。
眼前这对双生女她一点记忆也没,那句话为何脱口而出,她可半点不明白。
"你记得咱们!"右首的星河难掩兴奋。
"星河!"用力了下妹妹,星海凶猛的眸不像个十岁女孩该有的。
细眉轻蹙,申漓开门见山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星海也不拖迟,冷声道:"你快离开庆王府吧!别再拖拖拉拉。"
"为何要?"瞟她眼,申漓扬起捉弄人的诡笑,一屁股坐回床上。
"爹竟为你这不贞洁的坏女人,欠了谨王爷一条人情!咱们庆王府从不欠人的!"星海跺跺脚,气势逼人地靠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