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特地和皇上打商量,请宫中的御声来替你解毒,昨天就到了。待会我陪你去让他看诊。”尉翔翱一想起凝霜体内的剧毒即将发作,而他却无技可施,他……好害怕啊!
他冲动的将凝霜拉入怀中,紧紧将她压在胸口,紧得让凝霜喘不过气。
凝霜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极度无助的心也渴望着他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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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文翰打量凝霜和尉翔翱,两人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想来是……唉,那东方青云是发什么疯,居然给凝霜毒药?现在可好,快逼死人家小夫妻了。要是凝霜有个万一,他就要下令全国府衙通缉东方那小子,把他的画像贴满国境内每一处,让他躲都没有地方躲。
“丁正光认罪了吗?”尉翔翱的情绪已经恢复平稳,看不出他刚才还和凝霜两人抱头痛哭。
宇文翰泄气的摇摇头。“除非他亲口认罪、捺下手印,不然……”
“还是让我去杀了他吧!”凝霜气愤的站起身。
“凝霜,不要冲动!”尉翔翱拉住妻子,不赞同地看着她,“想想看,要是你杀了他,冷家的冤情就永不得平反了。如果到最后真无法解决,非杀他不可的话,我会替你动手,不要因为那小人而脏了你的手。”
“你……”凝霜吃惊地看着丈夫。
他不是会随意把‘打’、‘杀’这类字眼放在嘴边的人,如今他却这么说,她知道他是真心的。
她放柔神情,眼神中满是无法说出的爱恋和对他的感谢,还有浓浓的歉意。“要是我没遇见你就好了。”她可真拖累他了。
“你后悔了?”尉翔翱皱眉问,“你后悔嫁给我?”若是她点头,或是答‘是’的话,他定会把她毒打一顿!
“不是!”凝霜为他的傻劲摇头,“要是我们没有相遇,你就不会放弃你的优闲生活,你就不会为了我而担心这些琐事,你也不会……”
“不要再说了!”尉翔翱激动的大吼,捉住她的肩,失控的用力摇晃,“要是没有你,我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真爱,永远都不会有一个伴侣能陪我在大漠草原上追逐奔驰。我不准你再说这种傻话,听到没有?”
老天,你为何要让如此霸气专情的男人掳获我的心?凝霜感动的缓缓闭起泪汪汪的双眼,躲在他怀中享受最后的温存。
她还能拥有他多久?老天助她,让她能在他的身边多做停留,就算是一天、两天,她也心满意足。
宇文翰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服了尉翔翱,这世间恐怕只有他能够吸引住对万事皆漠然以对的凝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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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御医看也没用的。我说过,东方青云的药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别白费心机了。”凝霜被丈夫硬施着走,嘴里喃喃嘀咕。
“我看你根本没有心要活,对不对?”尉翔翱头也不回的说。
“哼,才不呢!我才不要让别的女人染指你,你是我冷凝霜一个人的,谁都不准对你有一丝的遐想。”凝霜强压下阵阵从骨干里透出来的疼痛,挡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希望尉翔翱不会发现她的异状。
“你怎么了?”尉翔翱听到她粗重的喘息声,回头紧张的打量她。
“没事。”凝霜强装笑脸,“快走啊!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御医吗?我这辈子还其是有幸,能让御医看病呢!”
“你不对劲,到底怎么了……凝霜!”尉翔翱及时接住凝霜软倒的身子,发现她脸色惨青、虚汗不止,难道是……毒性发作了?
“不!凝霜,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你要是敢死,我就算要追到第十八层地狱,也要把你追回来!”
尉翔翱抱着凝霜飞奔而去,心中的惊恐愈来愈深。
凝霜,你不能死,千万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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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尉翔翱见御医又是把脉、又是点穴,再不就是针灸,焦急地问道。他坚持不离开,非要凝霜睁开眼睛,他才能放心。
柳医摇头又叹气,可把心急如焚的尉翔翱气坏了。
“连个人都治不好,你这御医是当假的吗?”
在门外等候御医诊断结果的众人听见他的怒吼声便闯了进来。“怎么啦?”
现在翱的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就是那个向来淡漠如风的翱吗?恐怕连他自己的亲娘见了,都不敢相信吧!
“三夫人所中并非一般之毒,恐怕非得要那施毒之人,才能解了。”御医无能为力的摇摇头。
他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毒,刚服下时,可增强血脉的运行,对练武之人而言,可大大提升功力。但此药深入骨髓后会蛰服在体内,三年后才会发作,而且筋脉会在极短时间内全数断碎。看来,这三夫人是拖不久了。
“翱,你……”尉翔做看着弟弟强忍悲痛而微微颤抖的肩,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不要说了,出去!”
“翱……”
“出去!”尉翔翱转过身,脸上的痛楚今在场众人倒抽一口气。
大家静悄悄的退出去,留给这对苦命的小夫妻一个清静的空间。
“真的没办法了?”李晶看向御医。
“微臣该死,不能──”
“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李晶没心情听他的废话,挥挥手要御医退下。
“大哥,还没有那东方青云的消息吗?”尉翔轩烦躁的问。
“他若不是出了意外挂掉了,就是狠心见死不救。”哼!如此无情之人,不配‘神医’的称号。要是那东方青云在她面前,她孟翎真会拆了他的骨头。
“凝霜是他多年的好友,他怎会见死不救呢?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差呀!”尉翔勋沉思道。
“期限就快到了,难道真要看凝霜这样……”涟漪不忍再说下去,只偎回夫婿的怀中,寻求安慰。虽然她和凝霜刚认识不久,但同是一家人,她当然会难过。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李晶喃喃说出大家心中的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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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凝霜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人,“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尉翔翱压住她想坐起的身子,“不要起来,你还很虚弱。”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她记起来了。她推开他的手,自己坐起身。
“你吓坏我了。”尉翔翱想要抱住她,又担心她的元气尚未恢复,怕自己会用力过度而伤了她。
“我还没有脆弱到不能让你抱。你的怀抱是我今生唯一的渴望。”凝霜张开双手,希望丈夫能够抱抱她,让她有勇气接受往后的煎熬。
才第一次发作就让她痛苦得晕厥过去,剩下的日子,她要有翱在身旁,她才有撑下去的勇气。
“要是让我找到那东方青云,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尉翔翻坐在床沿将爱妻境入怀中,气得额头育节毕露。
“翱,不可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凝霜睁大明眸,一脸惊愕。
“为何不能?是他给你药,让你受苦的,我不怪他该怪谁?”
“怪我自己。”凝霜凄苦一笑,“东方是我爹结拜兄弟的儿子,我们是义兄妹,他不会存心害我的。”
“义兄妹?”尉翔翱听了她的话火气更是高扬,“他居然害自己的义妹?”
“不是的。”凝霜硬是赖在他怀中,不让他起身。“我可是连哄带骗才拐到他的药的,他若知道我跟他讨的药居然是自己用掉了,说不定会气得跳脚呢!”
想家着东方那文质彬彬的书生抓狂跳脚的模样,凝霜不禁笑出声。
“你一点都不担心命在旦夕吗?”尉翔翱实在拿她没辙。
“要不然我该怎么办?整天躲在房间里,哭得死去活来,让你也为我难过吗?”凝霜不赞成地甩甩头,“这是我自己愚蠢意来的祸,我自己承受就够了,我不要你、还有其它家人也替我担心难过。”
尉翔翱为她的坚强感叹不已,“凝霜,我是你的丈夫,让我知道你的心,让我知道你的恐惧,你让我觉得我很无情,你知道吗?”
“无情?哈!”凝霜抬眼看他,娇笑一声,“天哪!要是你无情,我不就是没肝没心了?”
尉翔翱放软身子靠在床头,让凝霜躺在他怀中。
凝霜的用心良苦地都知道,但他是她的丈夫,本该替她分担心里的苦痛。但她反倒装笑脸来安慰他,他这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真是无用啊!
“翱。”凝霜神情恍惚,好象是在回忆她和尉翔翱相处的点点滴滴。
“嗯?”
凝霜转身趴在他身上,“我想要你喏!”
尉翔翱被她的话呛得咳个不停,他从没见过她这种无辜又媚惑的表情,她被那‘庸医’的毒药给毒昏脑袋了吗?对夫妻间的亲密事一向很羞怯的她怎么会主动向他求爱呢?
“我的诱惑这么失败啊!”凝霜泄气地翻身离开他的胸膛,平躺在床上。
“你错了,为天我是吃惊不已。”尉翔翱顺势压住她,一贯的沉稳回归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