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疑问,尽被主动送上的吻给封住。
一番唇舌缠绵后,她才羞然问:“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满意极了!”只是时间稍嫌短了些,“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张显达不知何故没来,所以决斗取消了,你说咱们是否该庆祝一番?”
“好啊!”但她又想到一件事,“可是在这之前,你得先陪我去‘处理’一下东西。”
* * *
来到楼上的卧房,周媛怡从床下的木柜里,取出了几本相簿。
“你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就由我的家庭说起吧!”
两人遂并坐在床上,欣赏那些泛黄的相片,而她则娓娓替自己的成长历程旁白。摊开的首页,是两张可爱的婴儿裸照。
“这边是老蚌生珠的‘意外’,那个是少女怀春的‘禁果’,所以阿姨和我仅差五岁……”
或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小时候她特爱找周嘉琳玩。
但自从阿姨和外公、外婆移民到国外,她也提前结束了快乐的童年。因为周嘉汝把照顾女儿的琐事全丢给保母,家,只是个冷冷的空壳子。
七岁那年,她第一次有了“爹地”,对方是年近五十的美国富商。十岁时,妈咪改嫁被高薪聘请来辅导研究所生化科学的德国佬。不到两年,又换了个挺会摇屁股的意大利籍歌手。
“你妈真的好漂亮喔!难怪老男人会为之倾倒,连小伙子也难逃她的魅力。”战绍不禁喷啧称奇。
这上天对周嘉汝似乎颇为眷顾。照片中的她,非但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身材还保持得很“魔鬼”,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妈耶。
“包括你吗?”周媛怡不悦地睨眼。
“我又不是皮卡丘的妹妹皮在痒。”他赶紧啄吻那两片高嘟的朱唇,“况且我已拥有世纪宇宙第一超级无人能敌的大美女了,光是挥那些黏在你身旁的苍蝇就够忙的,我哪来的闲工夫注意别的女人?”
“贫嘴!”斥声轻斥的她,眼角净是笑意。
战绍又往下翻页,“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妈一再地重蹈‘离婚’的覆辙?”
“或许妈咪太重视‘爱情’了,当她发现‘感觉’不对味时,就会毅然切断彼此的关系。”
坦白说,历任的继父待她们母女俩都不错。
但由于周嘉琳的社交圈极广,常有机会结识一些名流绅士,加上老公偶尔为了工作得在国外停留个把月,第三者很容易就趁虚而人
透过一页页不同男主角的结婚照,战绍似乎更了解她了。
难怪周媛怡的性情如此乖张,在那种复杂环境下成长的小孩,没有叛逆到误人歧途,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时,他发现“某人”也在相簿之中。
“咦?这不是刚刚挨我一拳的家伙吗?”
“他叫马维枫,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因为相貌英俊又才华洋溢,每次上课总有不少女学生来旁听。”
“这种‘货色’也算上得英俊?”
大概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战绍就不觉得那姓马的有哪点称头。
无视他酸不溜丢的口吻,她继续回忆道:“其实念书并非难事,我就曾经为了跟同学打赌,从全班最后一名爬到了全校第一名……”
只不过家庭的因素,加上对升学制度的不满,周媛怡才会借着一再转校,来发泄愤世嫉俗的情绪。也幸好她小学比别人早读一年,否则哪来的本钱这般蹉跎?
“直到遇见马维枫,我才想定下心来认真读书。因为我和他不仅兴趣相投,思想也很契合,而且老师经常带给我正面的启示。哪知……”
她的视线停在下一张结婚上,“他居然会成为我的第六任继父。”
第六任继父?
那么马维枫说要离弃的“SERENA”……不就是怡儿的母亲?
“你刚刚实在不该阻止我的。那种见异思迁的薄情郎,根本就欠人扁嘛!”战绍扼腕不已。
“不怪他,谁教我有个‘万人迷’的俏妈咪?”
她平静地取出与马维枫惟一的合照,然后点火烧了它。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一切都过去了。”捧起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他深情款款道:“接下来的路就由我陪你一起走,好吗?”
“小绍子……”周媛怡点点头。
两人紧紧依偎着,所有的言语也都化为浓烈的热吻,和激情的缠绵……
第九章
虽然决斗临时取消了,但惟恐期待落空的观众情绪失控,战绍便提议一项更具赌性的君子之争--举办联合运动会。
至于输赢的结果,将决定由哪区推派代表担任下届学生会长,两边的学生为了各自的面子,无不卯足了劲来准备。
当全校师生都热烈地投入下个月的竞赛,另一桩惊人的丑闻却在这时爆发出来。起因是贾茂霖欲强逼陈士芸堕胎,两人为此起了冲突,不料被副校长撞个正着。
尽管校方刻意低调处理,却仍堵不住四窜的流言--
原来贾老师长年禁锢残废的老婆,只为了贪图丈人的财产……
传闻他不单和陈老师有一腿,还以药物诱奸过不少女学生,包括那个坠楼身亡的吴小蓉。
听说他跟黑道挂勾,光是贩毒的利润就高达上亿元,可惜全砸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
“真看不出外表古道热肠的贾老师,是个城府这么深的爱情骗子?”
一提到那败类,战策不免兴叹“世风日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战给乘机说,“幸好他的假面具已经摘掉了,否则不晓得还有多少的‘笨女人’要受他骗呢!”
明知他在数落谁,周嫒怡也不敢反驳,只好低头继续喝着闷茶。
不过,香子却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我听毅叔公说,周老师和她的外甥女就租在西郊,那种偏僻地方哪适合两个‘水’姑娘独居呀?老爷,您不妨请她们搬来一块儿住,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嘛!”
“这意见挺不错的!反正家里多的是空房间......”
由于贾茂霖仍然在逃,战策便规定女性职员不得太晚归,甚至把孙子的辅导课移至了“战地春梦”。
“是呀!有我和毅叔公的保护,绝对没人敢侵犯你们的。”战绍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废话!全世界就只有你会“偷袭”我……
心里嘀咕的周媛怡,便客套道:“谢谢校长的好意,我会慎重考虑的。小绍子,我们该上课了。”
等两人回到房间,战绍即问:“刚才你怎么不答应我爷爷呢?”
“哼!谁晓得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戳着他的胸口说,“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我承认我的动机是有点邪恶,不过主要还是顾虑到你。只要贾茂霖一天不伏法,我就难以安心。”
“那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怎么还敢留在和风镇?”
周媛怡料想他应该没那么笨吧!
“看似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战绍拧起忧眉,“尤其这淫棍已经走投无路了,更有可能坏事做绝。”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了解’贾老师?”
“那当然!要不我之前怎会提出警告、叫你和他保持距离?”
* * *
话说那晚他在KTV欲借“尿遁”,想摆脱学妹钱佩琪的纠缠,却在经过假山时撞见了一段“秘辛”。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周嘉琳了?”
唉?这声音好像陈士芸老师喔!
虽然窃听属小人行径,但只要关乎到周老师,战绍就无法漠视。于是他蹲下身,隔着石缝观察后续的发展。
“你想到哪儿去了?”揽在陈士芸腰际的,竟然是贾茂霖的大手,“我不过基于同事之间的关怀,才特地出来看一看她的。”
“并非我多疑,而是我太清楚你那套‘酒后失身’的把戏了,就像--你当年所对我施的手段。”
“天地良心哟!”他轻拧她的鼻尖,“有了你,我哪来的精力再去应付别的女人呢?”
“没有最好!”陈士芸警告道,“如果你敢效法柯林顿,我绝对会海‘K’你一顿的!”
“瞧你嘴儿噘的,几乎可以吊十斤猪肉了。”贾茂霖接着伸入她裙内,“我承认今晚是冷淡了你,但萧玉音老说我对你特别好,我们总不方便黏得太紧、而引起其他老师的怀疑吧!”
“要死哕!你不怕被别人看到?”陈士芸心虚地四下望望,娇嗔的语气似乎已退火。
“不然,我们散会后去‘老地方’快活一番,嗯?”
两人又温存了下,才整装从假山出来、往包厢走去……
听完战绍的陈述,周媛怡只觉得很生气。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我怎好到处宣扬?”他又不是八卦之徒。
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难论定对或错。
何况大家都晓得贾茂霖的老婆半身不遂、无法履行夫妻义务,他会偷腥也算情有可原。
“不过坦白讲,我那时真是吓了一跳。因为贾老师的形象太正派了,若非亲眼所见,你根本想象不到他那么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