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落跑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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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爸。”他朝客人点了一下头,“不好意思,还麻烦单先生来看我。”

  “哪里!我和冠彦兄一见如故,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趁着吕长昕肥胖的身躯挡住吕冠彦的视线时,单豫雍将水果篮交给章浣礹,并紧握了一把她发颤的手。

  这可恶的女人!不是要她在饭店等自己的吗?她竟敢不交代一声就跑回来,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而担心得要命。

  “谢谢!”章浣礹慌忙的抽回手,心知肚明他眸中的火焰和暗施的手劲是缘于愤怒。“对不起,因为我先生亟需人照顾,所以……”

  “黄助理都告诉了。”他转向吕家父子,“章副理这次出国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为感谢她对公司的贡献,以及弥补她因公务而无法兼顾家庭的遗憾,希望吕伯伯肯接受我善意的安排。”

  “安排?”吕家父子互望了一眼。

  “我在阳明山有栋空别墅,环境清幽,非常适合静养,而且我的家庭医生也住在附近,一有状况,可随时过来帮忙。若不嫌弃的话,你们可以暂时住到那边。当然,如果张妈妈愿意一起搬来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萱萱,因为有校车接送,相信上学也不成问题。”

  “单先生,您实在太仁慈了!”吕长昕感激不已。

  “爸爸,这等大恩德我们承受不起。”章浣礹却认定在他假仁假义的背后,必然藏着可怕的阴谋。

  “冠彦兄不是对画画很感兴趣?我的别墅刚好有间画室,不晓得你喜不喜欢?”各个击破,向来为单豫雍所擅长。

  “这……”果然被打动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一点也不!”他定定地看向章浣礹,“我未来的丈夫最近心脏病发而动了大手术,所以,怡雯的工作全落在章副助身上,基于不希望她因家庭而分神的私心,我们当然‘有义务’解决她的困难。”

  “我——”

  “单先生真是吕家的贵人哪!”她正欲拒绝,吕长昕已抢先答应,“我正愁着上哪儿找房子,想不到您能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谢谢、谢谢!”

  “房子空太久也是不好的,我才该感谢你们帮我照顾那栋空屋呢!”单豫雍说着便要告辞,“我马上找人去清理……”

  “爸爸!”也曾纵横商场的他,应该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的道理呀!情急之下,章浣礹只好撒谎,“可是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这小妮子!手脚居然这么快?

  “要不要和我先去看一下别墅的环境?或许你会改变主意。”单豫雍仍不死心。

  “是呀!去看一看也无妨。”吕冠彦便劝道。

  难得碰上一位世纪大善人,真不明白媳妇在拗什么?吕长昕也反问:“难道你不希望让萱萱和冠彦住舒服点的房子?”

  “我——”公公不悦的口吻,以及丈夫期待的眼神,令她骑虎难下。“好吧!我先去看看,等回来后再决定。”

  第八章

  “土地面积六十坪,建地一百五十坪,双车库……”引领章浣礹走入一栋漂亮的别墅,单豫雍指着崭新的家具,问:“喜欢吗?”

  这栋房子是上星期才买下的,刚装潢好的屋主因亟需现金而贱价求售,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原本单豫雍想等景气回升时,再将它卖掉,以赚取可观的利润,未料自己会有用上的一天。

  “你不是说别墅在阳明山?”为何车子一路开来天母?

  “阳明山是给吕家人住的,我们晚点再去看。至于你……”他将她拉进主卧房,“你得跟我一起住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那不是等于“同居”吗?

  “我公公第一个就不肯同意他的媳妇公然‘陪宿’上司!”她退至落地窗边,透亮的玻璃外,是片美丽的绿色山景。

  “相信看在我开出的条件上,吕长昕会体谅媳妇‘因暂时调任高雄办事处,而无法和家人同住’的苦衷。”单豫雍说着,将她压倒在一旁的圆床。

  “你连借口都想好了?”章浣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危机,“你不会是为了复仇……而设计破坏我的家庭?”

  “你很聪明,我的确有过这个打算。”察觉到她在打哆嗦,他笑着勾起她惊愕的下巴,“我承认自己算不上善类,但也不至于坏事做绝。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告诉吕家父子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身兼‘地下情妇’的秘密。”

  地下情妇?这刺耳的名词倏地刷白她的脸。

  “那天我虽然醉了,可是,你的表现实在令人回味无穷,所以,我决定‘包’下你。”单豫雍揉搓她的胸口,讽笑道:“能得到仇家如此的厚爱,你该觉得幸运才是。”

  其实,早在章浣礹舍身相救的刹那,他的恨意就已经全消了,剩下的,只是不愿服输的征服欲。

  “原来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个玩物?”她满怀痛楚地问:“那么……你究竟要‘糟蹋’我到何时才肯罢手?”

  “看情况。”明知这些话太伤人,但单豫雍仍强迫自己说得稀松平常,“短则一、两个星期,长则两、三个月。除了未来的老婆,我不可能跟同一个女人在一起太久的。”

  他的话一字字比刀刃更锐利地割碎章浣礹的心,若非仅存的倔强在支撑着,她实在很想放声痛哭出来。

  “好聚好散,到时候等我玩腻了,你还可以拿到一笔优渥的酬金,带着你那病鬼老公爱滚多远就滚多远!”

  “是你说的,大家好聚好散……”她努力逼回滚在眼眶中的泪,吸了吸鼻子,“这次我们写下白纸黑字——包括那笔酬金。”

  ???

  明知正常的婚姻关系不该是夫妻分居两地,可是,新家的环境实在太舒适了!不仅吕长昕极满意这栋宽敞的大屋子,吕冠彦更爱死了那间设备一应俱全的画室。虽然一家人星期假日才能团聚,可毕竟分开只是暂时,两、三个月一转眼就过了。

  安顿好家人的生活后,章浣礹也搬入了天母的别墅。

  当然,那种二十四小时都闷在屋里的日子绝非她能忍受,所以,维持白天到公司上班、晚上才属于单豫雍,是她签约前极力坚持的模式。

  对于头一遭扮演情妇角色的章浣礹而言,“买主”的任何命令,皆是绞杀她的骄傲的酷刑——特别是在要求她一丝不挂时,那种必须将剩余自尊踩于地的心理碍障最难克服。

  “把衣服脱光……”躺在按摩浴池的单豫雍勾勾指头,示意她将刚煮好的食物搁放一旁。

  尽管对他并不陌生,章浣礹却没有勇气直视他魁梧的胸膛。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依言照做,并在褪退衣衫后,急急的没入水中。

  “过来帮我擦背。”他下了第二道指令。

  拿起一旁的绒球,涂抹上肥皂,她顺丛地轻刷他古铜色的肌理。

  “使些劲……再大力点……你是饿昏了,还是没帮男人洗过澡?”

  “我本来就没帮男人洗过澡嘛!”她愤然出口后,立刻改了词,“向来都是我老公‘服务’我的,这种事——我不会!”

  “既然来这里伺候我,你就必须习惯我的方式。”他转过身,背靠着浴缸,半眯的眼则放肆地浏览她的浑圆,“泰国浴你听过吧?”

  “泰国浴?”她慌忙地遮掩住上围,她晓得那是以乳房为工具的有色按摩。

  “捡起来。”滑入手中的肥皂给了他灵感,让他决定捉弄这个老爱大惊小怪的女人,“它掉到我的正下方了。”

  那不等于在他的大腿内侧?

  挨近了几寸,章浣礹的手在不见五指的水流中,战战兢兢的摸索着……

  “嗄!”一条滑溜的“软东西”吓坏了它。

  但单豫雍却以更快的速度揪回她畏缩的手指,“这是‘如何当一位称职情妇’的第一课!”

  毕竟不曾有过“爱抚男人”的经验,章浣礹的脸皮迅速因羞耻而泌出红晕,而这个佯装不来的自然反应,反令单豫雍得到某种程度的快感。

  “不会做啊?”得逞的笑意在唇边扩大,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那咱们先‘填填’肚子吧!”

  “不……”章浣礹以为他想“直奔本垒”。

  不过,单豫雍只是将她抱坐在腿上,然后叉起一块鸡肉送入她的嘴里。或许是真的饿了,章浣礹很快K掉了三分之一。

  “你怎么不吃?”半饱后,她问。

  “我在等着‘吃’你呀!”单豫雍舔去残留在她唇边的沾酱,拿起绒球搓揉她的身体,“不过在吞掉可口的肉块前,我得先把它清洗干净。”

  消褪的羞晕再度浮涌,他炽热的黑眸竟触动她内心深处的情愫——

  太不可思议了!何以对立的两人,还能够强烈地彼此需要?难道“欲望”这东西真的只是一种荷尔蒙产物,而非关理性与爱恨?

  “这是——”单豫雍发现她腹部有一道的淡得快看不见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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