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慕华的贵族气息、儒雅风采,无一不亢奋她的每根神经,如今再亲眼目睹他迷人的笑容……
希雪不禁暗誓——她一定要猎获这位美男子的心!
突然想起希家的另一个小妹,欧慕华又问:“希薇还好吗?上次我回台湾,她正巧去高雄处理个案。多年不见,不晓得她是否也和你一样,变得教人难以认出来了。”
“薇薇倒没什么改变……”希骥才刚开口,希雪就刻薄地抢白道:“她仍然是那副又老又丑的模样。”
“是喔!哪像你花那么多钱,该整的地方都整了,不美才怪……”希骥不服气的多嘴马上招来警告的痛踩,“啊呜!”
无视于兄长的哇哇大叫,希雪继续说:“而且她成天跟那些失婚女子混在一起,我看啊!薇薇这辈子很难嫁人了!”
欧慕华正忍俊不住,亨利以摇铃声打断了三人的笑闹。
“夫人请各位贵宾用餐。”
“为了表示欢迎,伊莎今天亲自下厨呢!”
“真是太劳烦她了……”希骥率先随管家走进餐厅。
“等一下!”希雪却悄声拉住欧慕华,“你的扣子歪了。”
“嗄?”未料她会动手替自己理好,他无措得愣在原地。
“好啦!”抚平微皱的衬衫,希雪的手仍未松开。
“呃……”如此暧昧的举止,令欧慕华颇为尴尬,“谢谢你!希雪。”
“叫我雪儿吧!”更劲爆的是,她居然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一点,“我很乐意为华哥做任何事情的。”
第九章
茫然抽剥着红浅浅的玫瑰花瓣,夏的思绪亦如散落在桌上的碎片般纷乱。
本来已换好衣裳要下楼见客的她,却在旋梯处看到那幕“状甚亲腻”的画面,当时夏仿佛被打入冰窖似,浑身的血液全冷凝住。
说什么“有朋自台湾来”,原来欧慕华舍得抛下床上的恩爱,为的就是赶去迎接那个叫“雪儿”的时髦女人。
他们之间究竟是何关系?朋友?还是……情人?
“咕噜咕噜……”不过饥肠辘辘的声音,却让夏无力再猜测。
好饿噢!肚皮下似有数十万只蝗虫肆虐般难受,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现实的问题吧!
她悄然溜到厨房,幸运的是,桌上摆着一大盘残羹。
“太棒了,是我爱吃的腊肉炒饭。”而且还微温呢!
她立即挨着桌脚坐在地上吃。
正囫图吞枣时,头顶的大灯突然亮起。
“我就觉得奇怪,你这头一餐没吃便会饿昏的小猪,怎么可能捱过午夜?幸好我让大卫留了菜。”
“唔……”吓得噎着的夏,一时无法言语。
“我的天!”欧慕华赶紧倒了杯水来,笑叹道:“又没人跟你抢,何必吃得那么快?”
“咳、咳、咳!”顺气后,她开骂了,“喂!你干嘛偷偷摸摸跑进来?想害我噎死呀!”
“我偷偷摸摸?”他也反问:“那你呢?灯也不开,活像做贼似地!”
“我……”因为不想解释,夏回瞪以“懒得理你”的杏眼。
“听亨利说,厨房有怪声音,原来是你这只‘大老鼠’?”
又是亨利?
难怪她老觉得背后有人偷窥,原来欧瑞家有这么个超级大“SPY”。
“为什么不下来吃晚饭?”他一副惋惜的口吻说:“我本来想介绍你给希骥和她妹妹认识的……”
那个女人是他朋友的妹妹呀!这么说来……是她多心?
“死没良心!”夏仍忍不住低骂。
她既然对亨利谎称“疲累、想睡觉”而故意缺席今晚的盛会,那欧慕华为何连上楼来关心一下都没有?
“我哪里没良心了?”
这小妮子吞了超级辣椒吗?否则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会让别的女人亲你?”夏酸涩地点破。
“你看到了?”终于明白她的怪里怪气是缘于吃醋,欧慕华不禁失笑,“我发誓!我跟她之间比矿泉水还清白。只是希雪长年住国外,作风比较洋化,你在英国待这么久,应该能了解那个吻只是友谊的表现啊!”
“是喔!”她冷然反讽道:“那下回我和比尔也来个‘友谊之吻’,不知你意下如何?”
欧慕华却急嚷道:“当然不准!”
“哼!双重标准!”亏他夸自己绝无大男人主义咧!
“不然……”欧慕华指指嘴巴说:“我在这里贴个‘惟夏专用’的标签就是了,免得又惹来误会,这下子你该放心了吧!”
他认真的模样,逗得夏噗哧一笑。
“你的笑容真美……”喃喃着凑近,他的唇不禁沉溺在她颈窝的淡香里,“宝贝,我好想马上‘吃’了你。”
在这里?
“太危险了!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她羞赧地推拒。
谁晓得亨利会不会就躲在外面?
“愈危险的地方,偷情就愈刺激。”欧慕华说着将她抱上餐桌,“何况我们又没有要脱光,一定来得及装作若无其事的……”
他伸入睡袍的手正要扯下她的小底裤,门口忽然有道声音飘了进来。
“是你吗?华哥?”
???
“希雪?”
猛然推开欧慕华,狼狈的夏立即窜入桌下。
“你——”欧慕华原想问她干嘛躲藏,一张俏脸已从半合的门探了进来。“嗨……雪儿。”
“真巧,我下来厨房喝杯水,想不到会遇见你。”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餐盘,她笑问,“吃消夜呀?”
“唉……”由于夏猛以手势暗示他,他只得拉了张椅子落坐。“柜子里有矿泉水。”
“谢谢!”不过希雪却拿取了别的东西。
“那是葡萄酒。”他提醒。
“我知道。”她斟了两杯,“不介意我陪你聊聊天吧?”
“呃……请坐。”欧慕华不好拒绝,便示意她坐对面。“瞧你精神奕奕的,我跟希骥以为你睡了呢!”
吃完晚饭,他们三人就待在书房里天南地北的聊,后来希雪说想回房洗个澡,之后一直到散会都没再出现。
“我本来就是夜猫子,加上时差,所以睡不着……”
事实上,她是在等待。
一确定哥哥回隔壁休息,精心“打扮”过的希雪便直奔偶像的卧房。想不到欧慕华不在三楼,而是来到下人用餐的厨室。
无妨!只要能与他单独相处,在哪儿不都一样?
“华哥上次去台湾,不是为了带回令弟的女友和小孩吗?”希雪摇摇手中的酒杯,刻意描绘的唇殷红如杯中的液体,“怎么今天都没见着你那位‘弟妹’?”
“她……”其实就在这里!只是他不敢照实讲。“她有点不舒服。”
也亏得这桌巾够长,否则哪藏得住人?
“听哥哥说,那个叫夏的女人是个脱衣舞娘?”
“噗!”欧慕华猛然呛出了刚入喉的酒。
倒不是因为她好奇的发问,而是小腿处那狠狠的一拧——痛啊!
“有没有呛着?”希雪一脸关心。
“没、没有!”在底下窃听的夏已表达了不爽,他得更加谨言慎行了,“为了我死去的弟弟,可否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欧慕华仍未公开玮玮生母另有其人的真相,是考量到伊莎夫人可能会因Lily的死而更加难过,他和夏才决定继续隐瞒下去。
“放心!我不会去跟伊莎阿姨大嘴巴的。”希雪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但对面突然冒出“咕噜”的怪声,“华哥,你……”
“对不起!我的‘大胃王’在呼救了。”
欧慕华苦笑了下,夹起一块腊肉,并在徉装进食时,故意掉落到桌下。
“你还好吗?华哥?”希雪只当他饿昏了,以致手软得拿不稳筷子。
“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找不到汤匙,而我又用不惯筷子……”撒谎的他又故技重施。
“或者让我来喂你?”她眨眨媚眸,“我说过了,我很乐意为华哥做任何事的。”
嗟!左一声华哥、右一句华哥的,叫得多亲热啊!
不必看表情,光从那喽得足以溺毙人的酥语软调,夏已猜得到她所谓的“任何事”,绝对包括了“暖床”一项!
蓦然瞥见掉在欧慕华裤裆间的饭粒,基于节俭的美德,夏脖子一伸,将饭粒舔进嘴里。
“你干嘛——”欧慕华差点要出声制止夏,却因希雪的一脸狐疑而支吾道:“我是说……这太麻烦你了,而且……被人瞧见了的话,也不好看。”
哦,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我这碍事的第三者,你就由着她喂?暗自替他下结论的夏,不禁气愤地想:妖女!想诱拐我的男人?哼,门儿都没有!
不甘示弱的她,干脆扯下近在咫尺的拉链,其实之前的调情都是由欧慕华主导。
“你怎么了?”那对打结的浓眉令希雪不安。
“呃……大概是太饿了,以致有点胃疼!”
可恶的小妖精!居然选在这时候挑衅我?
欧慕华假装低头吃饭,狠狠瞪着埋在胯间的头颅。
那双灿亮晶瞳的主人,显然乐在捉弄中。
啊呜——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嗥叫出声,但碍于颜面,欧慕华只能将亢奋吞回去。然而,他却压不住额上迅速冒出的热汗。